氢氧化四氨合锌

我见月亮点点头,月亮见我招招手~by patientalien

喜迎星战八,旧译校对备份o(∩_∩)o


欧比旺已经连着三个早上不得不动手清理自己靴子上的呕吐物,他的耐心也开始动摇,“我知道我们是在休假中,”他在那第三个早晨的早餐时段对安纳金说道——安纳金几乎把整个脑袋扎进他的鸡蛋里,但无论如何欧比旺都不会心软了。因为认真的,操他的安纳金。“不过如果你在回家时能找个我鞋以外的地方喷射你的呕吐物我会感激不尽。”

“可你的靴子就放在门边啊,”安纳金回答,“这都是原力的意志嘛。”他听起来毫无歉意,欧比旺得说这一点都不让人意外,但还是同样的令人不爽。

“该死的,安纳金。”他说,好脾气终于熬到了尽头,“我受够了你的举止。你现在是一个自己也收了学徒的成年人了,也是时候别再表现得像个小破孩了!”他从桌边霍然起身,积攒了数周(以及数月和数年)的怒气在体内汹涌澎湃。

而安纳金呢,只是朝他咔巴咔巴眼睛,一脸懵逼。“可师傅……

“不!”欧比旺大声道,“别再跟我来你‘可师傅’那套了。安纳金,我已经受够了你不成熟的举止!你想要别人把你当成一个成年人,你想要成为一名绝地大师,你特么就得自己先表现得像一个!”欧比旺之前不是没有呵斥训责过安纳金,但这次不知为何就显得尖刻得多,简直就像直刺安纳金内心深处——如果青年颤抖的下唇确实代表着什么的话。

“我要去拜访拜尔几天,”欧比旺宣布道,决定自己不想解决这堆烂摊子,“我希望你能好好冥想一下。当然,我知道你不会的。”

在安纳金能提出异议之前,欧比旺转身就走,顺便没忘用原力把安纳金的那盘鸡蛋摔到地上。“绝地原力使用守则!”安纳金朝着欧比旺远去的背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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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欧比旺从阿尔德兰返航,感觉焕然一新,而且几乎完全忘了他对他前助手的情绪爆发——主要归功于他和拜尔•奥加纳总是令人愉快的共处时光。他抵达的第一晚,安纳金呼叫了他四五次,都是以围绕“三八线”和“真的应该先管好自己的前学徒”展开的吼叫大赛为结局。在安纳金哼唧了第十次让他回家后,欧比旺冷静地“失手”将通讯器掉进了他那杯白兰地里,该干嘛干嘛去了。

不过一进到公寓里,三天前的事就全回来了。可他看到的并不是这个周末里终于没人监管的安纳金搞出的乱摊子,相反,一切都井然有序,干净得反光。所有的东西都被整理擦洗过,地毯也被好好除过尘,空气中萦绕着一股怡人的花香。 

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安纳金挂了。不过,随着安纳金犹豫着从卧室向他小步小步挪出来,欧比旺的恐惧(或者还有释然)也烟消云散。“欢迎回来,师傅。”安纳金恭恭敬敬地深鞠了一躬,语气充满悔恨。

欧比旺戏剧性地挑起一边眉毛。“谢谢?”他小心地说到,眉毛愈挑愈高——鉴于安纳金竟然还尽职尽责地帮他卸下旅行袋﹑脱下斗篷,将后者整齐地挂在门口的挂钩上,整个过程中没有一点滥用原力。

“希望您享有一段愉快的时光。”安纳金继续愉快地说着,打开欧比旺的行囊开始整理用物。而欧比旺之前最多也就见他把自己的旅行袋顺手扔到地板上好“待会再弄”。

有些被起居室的一幕击碎三观,欧比旺来到厨房,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他叫道:“你还好吗,安纳金?”

“当然了,师傅!”安纳金欢快的回答,“不能更好了!”

“嗑到不能更嗨了才对吧,”欧比旺一边沏茶一边喃喃自语,“沃勒个大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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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显然,安纳金那天并没有嗑嗨,考虑到他恭敬﹑乖巧且绝对OOC的举止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周都没有变了。除非——欧比旺忧伤地想到——他只是一直都在嗨中。这还是很有可能的。顺带一提,他实在抵御不住趁机占这个全新升级版安纳金•天行者便宜的诱惑。

“你介不介意给师傅擦擦鞋啊?”那周的某天他问道,朝安纳金的方向勾勾脚。

安纳金咧嘴一笑,不是他通常那种蔫坏的“我要干点什么坏事儿了”的笑,而是一个真挚的“乐意效劳,我亲爱的师傅”的笑。“乐意效劳,我亲爱的师傅!”他叫道,扑通一声跪下开始给欧比旺擦鞋,所具有的热忱只能和平时对一次口活的热情相比拟。

如果安纳金的行动比平时迟钝一些,欧比旺也没有注意到,因为他的前学徒接着给他来了一套令人欲仙欲死的大保健(纯洁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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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比旺大师,我得跟您谈谈!”

欧比旺从数据平板——上面的所有软件都被安纳金煞费苦心地更新完毕并重新整理过——向上看去,看见阿索卡•塔诺站在他面前,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脸上挂着“你能相信这么扯淡的事么”的表情。“怎么了,学徒?”他问道,将平板放到一边。

阿索卡呼出一口气。“你得和天行仔谈谈,”她宣布到,“他表现得真的很古怪。”

欧比旺歪过头。“哦?”说实话,他已经挺习惯安纳金新的人设了,虽然有时候确实觉得年轻人太过循距蹈规的顺从和跟条活泼的Nekk小狗狗似的到处跟着他有点烦人。

她点点头。“他现在真的想要教我东西,”她抱怨道,“他总是在我身边晃悠想要跟我对战练习或者帮我做作业。说什么想要当个更好的师傅之类的,而这真的超烦人。”她双手插腰。“我之前自己训练挺好的,现在他把一切都毁了!”

“噢天啊,”欧比旺喃喃道。他之前以为安纳金的举止变化只局限在他们两人之间,却没想到范围已经扩大到安纳金一直以来饱受摧残的学徒身上了。

“还有!”阿索卡不依不饶地继续道,“我觉得他真的很不对劲。我是说,你最近有没有好好看过他?”

说实话,欧比旺没有。好吧,他是见着安纳金了,可他一直在忙着参加议会会议和支使安纳金做饭洗衣服什么的。“我恐怕我是没有。”他回答,决定不提那些。

“他好像体重下降了很多,总是面色苍白,而且就像是嗑高了。”阿索卡告知他,基本就是再一次确认了欧比旺起初“一直都在嗨中”的怀疑。但仍然,既然阿索卡跟他反映这件事了,他认为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以及,如果必要的话,再特么来一次强制戒断。

“我能看出你很关心他,”欧比旺说,“那我们就一起去跟他谈谈吧。”他从椅子上起身。

“我想他应该在档案馆。他之前说他要为我们的下个任务做些调查。”女孩告诉他。

欧比旺眨眨眼。这显然比任何人能料想的都糟。“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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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确实在档案馆找到了安纳金,后者正屈身在中央房间附近的一个终端上,聚精会神的看着屏幕上的什么。他看起来完全没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于是欧比旺清了清喉咙。“嗯哼。”

安纳金咳向他人类的那只手臂肘弯,转过身来,一抹微笑点亮了脸庞——好吧,按往常情况会“点亮他的脸庞”,欧比旺得承认阿索卡对安纳金的生理状况评估得一点不错。安纳金面色苍白,通常健康的蜜色皮肤几乎是病态的死灰色,呆滞凹陷的眼睛下挂着黑色的眼袋,健美的肌肉也没了,基本是皮包骨头。“师傅!”安纳金叫道,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吞了一天的砂纸。当然这只是个比方,因为安纳金绝对不可能靠近任何名字里带“砂”的东西。

“哇哦,你看起来就像屎,天行仔。”阿索卡宣布道,充分证明了她在外交方面出师于谁。

安纳金朝他们卡巴卡巴眼睛。“我诚致歉意,”他说,“我最近确实感觉自己不在最佳状态,但我会努力尽我所能做到最好。”

在这档子事里欧比旺挑眉都挑累了。看起来先不管发生了什么,安纳金的词汇表倒是有了戏剧性的增长。“安纳金,让我们私下谈谈。”他说,向档案馆的小隔间示意——当然不是“那种”不得体的小隔间,而是间用来安静冥想知识的自修室。

“好的,师傅,”安纳金说着站起身,“能服侍和取悦您是我唯一的愿望。”接着干净利落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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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师们无法在医学上找到安纳金症状的病因——这倒是排除了欧比旺对整件事都是由于“一直在嗨中”的原始理论——但忧虑地提及到看起来安纳金体内的迷地原虫们都在死去。

“我很抱歉,师傅,”安纳金从床上嘶声道,“我不希望给您带来任何不便。”他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如果还可能的话,变得比之前更苍白了。

欧比旺回想过去几周发生的事情,努力思索这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

开始的,想要找到一些能帮助自己朋友的线索。过了良久,他说:“安纳金,这跟我出发去阿尔德兰之前说的话有关系吗”

安纳金喘息着。“我不想你再生我的气了,”他承认道,“我觉得只要我变得乖乖的,你们就会一直爱我。”

噢,如往常这类故事的惯犯一样,这就是爱啊。欧比旺的脑中开始形成一套理论。这套理论是有点疯狂,不过是唯一能自圆其说的。关于“天选之子”的生理机制没有人有多少了解。安纳金极高的迷地原虫数值让他对大多数的疾病都免疫,而且他伤口愈合的速度也比大多数人快。可要是他血液中的迷地原虫不仅仅依靠原力的光明面而存活呢?

要是……“我马上就回来。”欧比旺立刻说道,冲回他们的套间,在十五分钟后拿着一瓶“伊索瑞安之雾”赶了回来。“拿着。”他说,直接把瓶子塞给安纳金。

阿纳金虚弱的朝他眨眨眼。“我再也不会饮酒了。”他说,打着寒颤。

“安纳金,”欧比旺提醒他,“你不觉得议会没把你提为一位绝地大师是他们不对吗?”

“他们在我准备好的时候会承认我的能力的。”安纳金反驳道,蜷向一侧朝地板呕吐。

阿索卡看起来已经跟上了欧比旺的思路。“师傅,”她说,“你不觉得我长得这么橙傻透了吗?”

“是原力塑造了你的样子,你很美丽。”安纳金的鼻子开始流血。“至少在最后……你们知道……我变好了。”

“安纳金!”欧比旺喊道,终于受够了自己前学徒对目前情况的认知障碍——看起来就算安纳金现在再本分,他也是一样的迟钝。“你体内的迷地原虫是因为失去平衡才死去的!你身上不能只存在光明面或黑暗面,你必须将你心中的这两面结合起来才能让它们和你活下来!”

(译者:这算是吐槽小安无论当绝地还是西斯都不够“纯粹”总被人嫌弃么~)

“求你了,师傅,”阿索卡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恳求道,“随便损人两句吧!”

“可……”安纳金看起来陷入天人交战中,目光虚弱的在阿索卡和欧比旺间游移。

“安纳金,”欧比旺说,紧紧握着前学徒细瘦汗湿的手掌。“我求求你了。反正不管死活你都能把人逼疯,那我宁愿你活着来气我。”

“就试一下,师傅,”阿索卡接道,“求你?”

安纳金清了清嗓子,看向她,目光几乎不能对焦。“别哼唧了,弱鸡,”他说,“你听起来就像是个耐克索小崽子。”他将注意力转向欧比旺,继续道,“就算我现在这个样子也能完虐你,最后你只能被我扛回去。”他的面上恢复了一些血色。

“议会那帮人最好把他们的脑袋从屁眼里拔出来,他们早就该把老子提为绝地大师了!”安纳金继续道,从床上坐起来,“我可是史上最强大的绝地,而所有人都在拖我后腿!”他用原力捏碎了一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医疗器械,跳下床,看起来已经比这几周以来健康多了。

“你的光剑耍得简直就是个渣,”他告诉阿索卡,然后一转身对着欧比旺道,“你毛儿都白了还一脸褶子。”他从欧比旺手中抓过瓶子狠狠来了一大口,爽得直哼哼,“我当绝地比你们两个要好十倍都不止!”

话音刚落,欧比旺就当机立断地一拳揍在安纳金下巴上。

安纳金一只手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瞪着他。“可师傅,你刚刚不是说……”

“我是想让你重归本色,安纳金,”欧比旺回答,甩着发疼的手,“但那并不意味着我无权在我认为必要的时候教训你。”

“没错!”阿索卡得意洋洋的叫道,和欧比旺胜利的碰了个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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